2021年06月09日
第A03版:副刊

滁河日当午 驾车堤上游

●菱溪物语●

□徐立强

早上心情有点郁闷,中午懒得做饭,楼下吃了份兰州刀削面,本来想着驾车去小区旁边的皇庆湖转转,赶上绕湖公路维修,临时决定从湖边拐到滁河大堤上兜风。

整条滁河保护得特别好,两岸高高的堤上铺着崭新的柏油路,堤坡绿草如茵,古木苍翠,堤下是红色健身跑道和休闲花园。我以前曾经开着车跑过两次,因为河堤太长,个把小时就返回来了,今天索性跑个彻底,去看看滁河注入长江的尽头。

车在堤上,看看时间12点正,艳阳天,日头正旺,有点初夏的辣味,拖去了外衣,额上还沁了一抹汗丝。

风景好人也放松,不用操心扣分的问题,只需前行,路较窄,错车需要些技术,这个也不用担心,车少得放尽视线也难见到一辆,偶尔迎面而来的也是极佳的高手,你只需放慢车速,他就会巧妙地从你的车旁绕过去。

鸟语花香在这里是不相宜的,花都是野草里的碎碎闲花,成片的是远处农田里的油菜花,油油的颜色让你的心跟着一悠一悠的。鸟很多,一群群伏在草丛中,车经过时惊起腾飞,像是在放电影似的车动鸟起,一波接一波,也有个别的鸟在路上等着你的车来,到了跟前才跳舞似的炫耀着假装从容地飘去,还有几个鸟不知道猫在草地的什么地方,车走过去了才偷偷地叫上一两声,像个看门狗。这些大鸟小鸟都叫不出名字,我所知道和喜欢的是白鹭,他们只在河里高傲地飞翔和休憩,不屑与车和人交往。

一点钟来到了滁河渡口歇息,看着渡船把两岸的车辆渡到对岸,生意还不错,轿车电动车穿梭于渡口两岸,远远观察着人们没有付钱的动作,路旁原来收费的牌子也不见了,因此怀疑渡船是免费的。草地上有几个农妇在寻找一种叫解菜的能食用的野菜,太阳的光芒更烫人了,不由的想睡个午觉,把车安全停好,四个车门大开着,美美地睡了,醒来看看时间,下午三点,吸支烟,继续前行。

堤上路面慢慢地变宽了,滁河水面流量也大了起来,路面停放的车辆也可以见到几个,是来滁河休闲的,一两个放风筝的,三两个飞直升机的,堤坡有群羊没有人管,一只小狗在羊群里跑来跑去的,路旁有几只鸡也没人管,试了试并不怕人,如果愿意抱走一只也似乎无妨。路越走越远,心里也有了点不踏实,毕竟家的概念是固化的,离得远了总有点不得劲。

走到了滁河高速大桥,感觉南京近在咫尺,岔路口也多起来,照着直行的方向走起,跟着感觉走,轻轻地挥洒着自由,童年的纸飞机现在又飞回我手里。

前进与飞翔,得意时发现路面变窄了,旁边滁河水也有一点没一点的,见到一个行人停车问一问,接连问了两遍,我惊讶极了,我来到的竟是乌衣镇的一个村子,我可是从乌衣出发的啊,辛苦跑了几个小时,怎么又回到了启程的原点,再用导航测了一下,确实就是乌衣。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了,咋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?迷茫之中机械地按着导航回到家里,看看时间4点30。到了家,冲壶茶,半天没有醒过味,四个半小时轰轰烈烈的旅行,竟是这样草草的收场。

其实人生不也就是这样吗?转了一圈,留下了自己的印迹和汗水,最终还是要回到原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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