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08月10日
第A06版:副刊

在定远县拂晓乡高塘村,有名老兵叫戴继续。1960年8月,17岁的戴继续有4个弟弟,为了给“大家”增火力、“小家”省伙食,戴继续去了军营。视力佳、判断准、侦察强,新兵训练结束,戴继续就被分到6团3营8连炮1班(尖子班)。那会儿,戴继续压力很大,因为文化程度不高,“弹道”“密位”“三角”等课程和术语,压根听不懂。怎么办?“就晚上不睡觉,偷溜出去研究炮体,反复琢磨,射表就死记硬背,那会儿吃饭拉屎睡觉都在背。”付出就有收获,很快,戴继续就能迅速完成目标距离测定、确定诸元,再后来,“三手证”“五好战士”“三等功”“特等炮手”等荣誉,戴继续皆收入囊中。戴继续是全能炮手,尤其擅长瞄准定位,队友们称他是“高炮眼睛”。

1964年,美国政府寻借口,悍然发动对越南北方的侵略战争,形势严峻,越南政府向中方请求援助。次年8月,戴继续随部队抵达越南,驻防克夫、布下等地1年,先后与美军交战12次,击落3架飞机、俘虏若干(由指挥连负责)。

戴继续和妻子是1967年经人介绍走到一起的,在越南那会儿,彼此还不相识。戴继续援越的始末,妻子是知道的,她说的最多的就是“他啊,是拾来的命!”1966年8月10日中午,美军侦察机再次进犯,戴继续及时捕捉目标,迅速完成瞄准(机头)定位,协同其他炮手击中该机,还没来得及欢呼,美军100余架主攻机袭来,对戴继续和战友们进行“鱼贯式进攻”。一架架接连俯冲投弹狂轰,一颗炮弹落到戴继续阵地不远处,戴继续身后的3炮手阵亡、班长晕厥。戴继续迅速完成瞄准、操作好高低机和方向机,指挥其他炮手装弹发射——一架F-105主攻机被击落。待到战火稍息,戴继续早已浑身流血。战友注意到戴继续的左腿在大量渗血,拿来剪刀划开裤子一看——左腰少了块肉、左腿被弹片伤得血肉模糊。戴继续这才支撑不住,两眼一黑晕了过去。此战,戴继续荣立二等功。

因伤势严重,戴继续调回后方,后随部队回国。自觉文化程度不高,戴继续婉拒部队提干,于1968年12月退伍回乡,后任职乡里民兵营长二十多年。

(吴亚雅 樊顺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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